英格拉姆：比起昙花一现，我更愿长留于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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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Bill Oram
译者：Cahsin&hkb
校对：Lincoln&子羽
五月下旬的弗吉尼亚州里士满，乌云压顶。安德烈•英格拉姆没有理会即将来临的暴雨，继续驾驶着他这辆超过16.7万里程的克莱斯勒。他摇下驾驶室的车窗，闷热、沉重的空气呼啸着涌入车内，巨大的风声让正在播放的《福音》听不见了，风浪甚至将车里破旧的内饰拂起。
他旋转着控制空调的按钮，将通风口上下翻转了一下。然后说到：“你的那一面的空调是好用的，我这边的就不行，有点热。”
自从安德烈•英格拉姆在湖人首次亮相以来已经过去了7个星期，在全国转播的那一场比赛中，他与詹姆斯•哈登对位，并且拿到了19分。
这位两个孩子的父亲，在他生命的第三十二个年头，终于得到了上天的眷顾。他忙得在参加“早安美国”的节目和为道奇队开球之前都没有时间打理他灰白的头发。同时，他还被一家好莱坞的大公司看上，该公司正讨论着要以他的励志经历拍摄一部电影。
现在安德烈•英格拉姆住在自己弗吉尼亚的家中，与自己的父母、妻子和两个女儿住在一起。在休赛期刚开始的这段时间，他允许自己休息一段时间再去进行训练。他计划每天训练两次，分别参加篮球诊所和数据解析两个项目来提升自己，每个项目花费30美元。
安德烈•英格拉姆驱车向着95号州际公路南下，经过了里士满市中心的南部邦联将军和杰佛逊•戴维斯的雕像。这辆蓝色轿车是英格拉姆的父母——卢瑟斯和伊娃，在2017年送给他的，当时他表现优异，在美国大学获得了物理学学位。
知道这些之后你就不会觉得当年安德烈•英格拉姆的选秀落选很奇怪了，他在当年的选秀之前没有被任何一支球队邀请去试训。
但他向他的大学队友发誓说，他会以职业球员的身份坚持打篮球，并且坚持一直打下去。最终在2007年11月1日，他被NBA发展联盟的犹他闪电侠队在94顺位选中，开始了他通向NBA的曲折路途。
这时英格拉姆驶出了高速公路，来到了一个设施完好的社区，他的一个学生正在那里准备周末的考试。
一个叫詹姆斯•英格里克斯的高中新生在一个图形计算器上输入数字，而安德烈•英格拉姆则在纸上写下解题步骤。詹姆斯咬着他的铅笔头上的橡皮擦，满怀希望地抬起头来，看着安德烈•英格拉姆写出来的解决方案。
有一次英格拉姆回到里士满给詹姆斯上课时，在一边的詹姆斯打断了正在讲课的这名湖人后卫，“能在NBA上场打球是什么感觉，伙计?”他问道。现在，随着考试的临近，英格拉姆试图把这个14岁男孩的注意力吸引到三项式、多项式和阶乘上来。
“你将学会喜欢这样的问题，”英格拉姆告诉詹姆斯，他在图形上标出了重点。事实证明，现在的情况与英格拉姆成为坚持不懈的国际典范相比，并没有那么大的不同。
他坚持在休赛期训练来保持状态，不闻身外之物。在NBA的这两个夜晚，他创造了在发展联盟十年都不可能看见的机会。NBA高管渴望利用英格拉姆的成功例子，为英格拉姆提供了10000美元的资金让他去中国为联盟做一些关爱活动，来为NBA做推广。英格拉姆拒绝了，因为他认为这会打乱他的训练计划。
“你不能仅仅因为能赚一大笔钱就轻易答应。”曾在美国大学读书的同学罗蒙•佩妮说，她现在是英格拉姆的业务经理，“请记住，他的目标和梦想是在NBA打球并留在那里。”
然而，英格拉姆觉得自己必须对家人——他的妻子马里亚和他们的女儿负责任。他曾在当地的高中和一个军事基地发表过演讲，他还参加了五月份在芝加哥举行的选秀试训联合小组讨论会议。“尽管我很想在这里度过我的整个夏天，为下个赛季进行训练，你还是得去做点什么，”英格拉姆说。
上个赛季在发展联盟的南湾湖人队，英格拉姆赚了19,500美元。他在湖人的48小时就得到了13824美元的报酬。年复一年，英格拉姆的收入来自于为孩子们补习和篮球训练，这些微薄的收入让他的家庭得以维持在联邦政府的贫困水平之上。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将一个四口之家的贫困水平线定为25,100美元。
英格拉姆一家认为他们是很好的慈善者。他们百分之十的收入都捐给了教堂。他是浸礼会教徒，他的妻子是耶稣基督后期圣徒教会的成员。他的父母把他们的儿媳称为“优惠券女王”。
十年来，英格拉姆接受了发展联盟微薄的薪水为代价，只为等到能让他有机会在NBA那样的“富饶之地”大展拳脚的那一通电话。在那里，像朗佐•鲍尔这样的新秀在上个赛季就赚了620万美元。
英格拉姆对那个世界——NBA有过深入的了解。南湾湖人的球员在和真正的湖人队的队员都在一个训练馆里训练。英格拉姆十多年来一直在观察球队里的年轻球员，他们开着宾利或是保时捷来球馆训练，车里还有定制的内饰和昂贵的音响设备。
唯一不变的就是在他那辆克莱斯勒的后窗上，那个已经快掉了的《汪汪队立大功》的卡通小狗贴纸。
英格拉姆一直是NBA的一部分，但不能保证他能回归。他现在还处于合同期，并将在7月1日成为不受限制的自由球员，除非湖人给他一个价值约150万美元的合同，在这种情况下，他才会成为一名受限制的自由球员。英格拉姆不可能不考虑一份工资后面多了许多“0”的工作。但他也知道，如果他没有实力的话，他最终会回到发展联盟，在那里，如果没有其他事情发生，下个赛季他的底薪将会增加到35000美元。
辅导课程结束后，英格拉姆离开了詹姆斯的家，并承诺两天后回来准备詹姆斯的考试。在路上，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一份花生酱和果冻三明治，他的妻子在一个白色纸袋里还为他装了一个水果杯和一袋爆米花。他每天都会从八点开始训练，在教堂的体育馆待上很久。
冷泉教堂的球馆没有NBA距离长的三分线。球场的周长是以高中篮球比赛的尺寸测量的，边线被涂成黑色。排球场用红色标出，篮球场用绿色标出边线。黑胶带已经被用来制作匹克球（羽毛球和乒乓球的混合体）。每周日上午8点30分，球场会用橡皮垫和700张折叠椅为教徒们 进行服务。而在工作日的早晨，英格拉姆会带着一个球和一个伙伴出现在球场，他的伙伴会帮助他进行恢复训练，他们两人工作起来默契无间。
仅凭直觉，英格拉姆就能测量三分线到篮筐的距离。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湖人训练背心，从一个投篮点快速地跑到另一个投篮点，他在离篮筐18英尺的五个点上投了10次球，然后又从篮筐里向前移动。当他投三分球时，他相信自己多年以来腿部的肌肉记忆会帮助他投进三分球。
五月的一个早晨，他投了一球又一球。无论球有没有投进，他的表情都不会改变，尽管通常是进的。退休的工作人员在球场上来回走动，注视着英格拉姆。这些人在大厅喝泡沫塑料杯里的咖啡时，重温了英格拉姆首次代表湖人出场的那个晚上，并在世界上最好的篮球联赛中尝试了四次投篮。
“这对我来说就像过圣诞节一样。”77岁的罗尼-诺曼说，“我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激动过。”
在斯台普斯中心的人群中为英格拉姆高喊“MVP”之前，这个咖啡粉丝团体，与英格拉姆一同遭受过挫折，也接收过喜悦。“我们可能已经说过很多次了，‘嘿，他是在浪费时间吗?’”78岁的路德•塞西尔说，“七、八年前，我们所有人都这么想过。”
当许多NBA球员在夏季都要去精英表演训练中心时，这个只要一美元一天的设施就是英格拉姆的家。他不受社区聚会场所日常干扰的影响，比如塞西尔在球场上闲逛，想要和英格拉姆聊两句，但英格拉姆丝毫没有受到影响，并用他的左手投出了篮球。在这里，在“观众”面前，英格拉姆开发了职业篮球中最可靠的跳投之一。
自从他在闪电侠的第一个赛季以来，英格拉姆已经创造了发展联盟713个3分的记录。上个赛季，他的命中率为47.5%，比NBA的领头羊、印第安纳步行者队的后卫达伦•科利森的命中率46.8%要高。
“如果你和全联盟的教练交谈，他们都在谈论专家的言论。”但南湾湖人队的助理教练布莱恩•沃尔什说，“他就是投篮的定义。”沃尔什也是2007年英格拉姆的主教练。英格拉姆的总出场时长是他长寿的一个原因，他的生涯中仅仅缺席过两场比赛。
2011年，当英格拉姆的女儿马里亚出生时，他的父亲卢瑟斯•英格拉姆安静地思考着他的儿子是否需要找到一份真正的工作。他的妻子伊娃也同意这个想法，但她说:“这取决于他是否要放弃他的梦想。”
一年后，他的另一个孩子纳维出生了。作为父母的最初几年因为要抚养子女的原因，英格拉姆的职业生涯中断了，他在两个赛季只打了六场比赛。他和家人仍然住在犹他州，英格拉姆与Marilee就是在那里相识。当她白天上课完成药理学学位时，英格拉姆为一个有心理健康问题的中学生开设的住宿治疗中心找到了一份夜间工作——Marilee的导师。
但是篮球再次召唤了他。他与The then-L.A. D-Fenders在2013年底正式签约。英格拉姆一家人只能住在球队旅馆，而他的两个孩子，马里亚和纳维一起睡在房间的沙发上。
夏天，当她们回到里士满时，女儿们就住进了父亲的旧卧室。衣帽间的门仍然被用铁丝衣架做成的篮筐挂着，在过去英格拉姆常常把袜子捏成一团然后投过去，就像投篮一样。
回到家里，在多年的职业经历之后，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能成为NBA的一员，而不是像小孩子一样，幻想自己像凯文•加内特那样，在铁丝衣架做成的篮筐上扣篮，或是是像科比那样后仰投篮。
“每年当我回到这里，做着同样的事情时。”英格拉姆说，“我会在夏天制定一个目标然后努力去实现，但是总会发现，伙计，好像并没有什么改变。”
然后在2016年，英格拉姆收到了一份去澳洲打球的短期邀请。他曾在夏天和珀斯野猫队谈过合同的事，不过最终没有达成一致。然而，到了赛季中期，野猫队需要他了。英格拉姆经过仓促的准备后，开始了他海外篮球生涯的尝试。这份合同本会给他带来5万美元收入，比他此前任何一个赛季5个月时间挣得都要多。
“但是。”英格拉姆说，“我很痛苦。”
由于家人仍然留在里士满，英格拉姆开始变得消沉。他不和教练联系，呆了10天，打了2场比赛，参加了2次训练。
“当他从澳大利亚回来的时候对我们来说真的很困难。”玛莉里说，“英格拉姆焦虑不安，失去了信心。”
她试图理解。“你还好吗?”她问，“你的身体还好吗？你能挺过去吗？是时候停止了吗？”
最终，英格拉姆突然醒悟过来，他准备重回球场，每周有4天早晨在冷泉教堂进行恢复训练。去年10月，英格拉姆重新加入了D-Fenders，球队刚更名为了南湾湖人队。玛莉李第一次留在了里士满，两个女儿都上了小学。
“我们中有多少人会像这样坚持下去呢。”塞西尔说。他从1962年开始在一家瓦楞纸箱公司的客服中心工作。41年后，他作为公司总裁退休了。“那样说来，”他说，“我走了和安德烈一样的路。”
这就是像英格拉姆这样的故事魅力所在。他是篮球界的吉姆•莫里斯——迪士尼电影“心灵投手”讲述了他在35岁打入大联盟成为坦帕湾投手的故事，或者是克莱斯•戴维斯，“百万金臂”的哲学主角。就在英格拉姆为湖人队出场的前两周，伤病迫使芝加哥黑鹰队在与温尼伯的比赛中依靠一位名叫斯科特•福斯特的会计师作为紧急守门员。
一部关于英格拉姆的电影拍摄指日可待。他上个月和权威人才机构威廉姆•莫里斯奋进公司签约，业务经理帕尼说，与四到六名“大导演和制片人”的会谈很热烈。有十多家公司表示有兴趣在电视或纪录片中讲述英格拉姆的故事。
一天早上，在冷泉教堂，卢瑟斯•英格拉姆喝着咖啡，而伊娃在爵士音乐课后擦拭着额头上的汗水。他们憧憬着一部关于自己儿子的电影，也思考着一个经常会被问到的话题：谁将会扮演他们自己？伊娃提名安吉拉•贝塞特或维奥拉•戴维斯。卢修斯发自内心大笑着说，“我要亲自演爱情戏。”
可能没有人比英格拉姆的父母更喜欢这次旅行了。英格拉姆的父亲已经从一家卡车运输公司退休，退休后他就在家里管理要上交的税务，并且每周日还在两个教堂负责钢琴奏乐。英格拉姆的妈妈在美国银行工作了40年，当英格拉姆打电话给玛丽莉，告诉她自己和湖人签约了，他听到妈妈在电话的一头尖叫。
在纳税的季节，玛丽莉和女儿们飞到了洛杉矶与英格拉姆团聚。在湖人的帮助下，卢修斯和伊娃呆在家里看着儿子的表现。她拿出一张纸，就像她在每场南湾湖人队的比赛中所做的那样，做了一个祷告，写下了她希望儿子在当晚的比赛中能得到的分数。
英格拉姆在第一节还剩1分53秒时替补登场。他和同样32岁的全明星球员克里斯•保罗一起站在记分员的桌边。保罗在脱掉他的热身服之前，和英格拉姆握了握手并告诉他，他是多么地钦佩他的坚持。英格拉姆的母亲低声说:“哦，上帝，让我们的孩子好好表现吧。”
然后，在第二节开始不到两分钟的时候，英格拉姆投进了三分球。“哦，天哪。”伊娃说，“你应该知道那个球馆里可不再是以前那样，只有10来个人了。”
在18997名球迷的簇拥下，英格拉姆可能不知道他的妻子和女儿没有坐在以往他们看球的位置。他的女儿不得不去洗手间。玛丽莉同意让她们等到中场再去，但她们实在憋不住了。
就在英格拉姆的传奇诞生之时，他的妻子在大厅里跳来跳去，对着监控摄像头尖叫。
幸运的是，英格拉姆还会有更多的投篮，有更多的机会来庆祝。他在投进第一个三分后又进了另外的三个三分。
在替补席上，他的新队友们欢呼雀跃。朱利叶斯•兰德尔拍手时笑得很开心。布鲁克•洛佩兹表现出惊叹的样子，点头表示称赞。
英格拉姆的母亲认真地在她的纸上记录，在火箭取得105-99的胜利后，她检查了她的笔记并计算。她的儿子在他的第一场NBA比赛中8投6中，三分球5中4一共得到19分。她说，她的儿子为了这一刻，足足等了十年。
在更衣室里，教练卢克•沃顿把比赛用球送给了英格拉姆。“你在发展联盟待了多久?”沃顿问道。
“十年。”英格拉姆说，“十年?”沃顿笑着说，然后伸出手来握着英格拉姆的手。沃顿说:“你今晚的开幕实在太棒了。”
他们拥抱在一起。沃顿把球递给他，又拍了拍下英格拉姆的胸部。“很棒，你做得特别棒。”
沃顿在赛后的新闻发布会结束后退场了。在过去的24小时里，英格拉姆的励志故事迅速走红。魔术师约翰逊和总经理佩林卡的视频让英格拉姆感到惊讶，他认为这是他在南湾湖人的一次“离职面试”，这场比赛在国外社交网站上播放了数百万次。
沃顿对记者说:“我很清楚这不仅仅是在做一件帮助他人的好事。我们把带到NBA是因为我们认为他可以帮助我们，对于我们和对于他来说都是有帮助的。”
在更衣室里，队员们把英格拉姆围在中间，他们把拳头举起来叠在一起，高呼着“3,2,1，湖人加油！”
在TNT电视台的《Inside the NBA》节目中，英格拉姆戴着耳机，用了7分钟时间与沙奎尔•奥尼尔、查尔斯•巴克利还有肯尼•史密斯交谈。“等一下。”巴克利说，他的脸上满是困惑。“那么你也是老师了?”英格拉姆冲了个澡，穿上条纹polo衫，被迅速地送到ESPN的洛杉矶演播室，在SportsCenter节目现场进行直播。
英格拉姆的父母尖叫着看完了整个直播，因为这可是他们的儿子啊。“我们必须冷静下来，”伊娃说。
在这几天里，这对自豪的父母一遍又一遍地回看了这一场比赛。一个会对另一个说，开始吧。“他们会跳到他们最喜欢的地方，比如英格拉姆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在人群中出现的时候。”
就他而言，英格拉姆只看过一次这场比赛的录像。从洛杉矶回来大约六个星期后他和家人坐在一起，终于观看到了世界上许多人已经看到的东西。
英格拉姆说:“看着它很疯狂，因为你能理解人们为什么会发疯。因为即使是在事后看到它，就像TNT的主持人凯文•哈伦说的那样，我在场外也感受不到那种感觉，我只能从观众的表现看到人们的疯狂。”事实就是这样。
事实上，他更愿意专注于明天晚上对阵快船的胜利，即使他本场比赛9投仅有2中，只投进了1个三分球。他说:“我在比赛当中的闪光点会成为我留在NBA的理由。”与此同时他还有6次助攻和2次抢断以及3次失误。
“这是我一生中最简单的六次助攻，因为我有特别棒的队友。”他说，“小伙子们奔向我，并表示惊讶，但我觉得这些都是NBA的板凳球员需要做的。”
这就是为什么英格拉姆在他突然成名之后没有被太多的关注。
“湖人队的比赛很棒。”他说，“但是我想留下来。目标最开始是来到这里，而现在的目标是留下来。”对于英格拉姆是否属于NBA，人们有不同的看法。助理教练沃尔什相信英格拉姆在NBA的表现会比在发展联盟的表现更好。湖人希望在这个夏天签下勒布朗•詹姆斯。“在场上，防守球员不得不在防守詹姆斯和三分球命中率50%的球员之间做出一个决定。”沃尔什说，“你要坚持用安德烈•英格拉姆，他还会做出正确的传球。”
沃尔什说:“这就是他的比赛的闪光之处。这很简单，因为他很聪明。”
在过去的几年里，英格拉姆没有花费心思和钱财去聘请一个经纪人，发展联盟的工资水平是非常固定并且相对较低的。他熟悉南湾湖人的管理层，他们不断地在问安德烈•英格拉姆能否回来。来到NBA后，这里的工资水平让他没有了出国打球的想法。今年，他雇了一名经纪人詹姆斯•查比•威尔斯。
威尔斯说:“我真的相信他能够胜任。如果未来有一个时刻是属于他的话，那应该就是现在了。”
如果算上双向合同的话，NBA只有510个球员名额。本周四（北京时间6月22日），60名大学生和国际球员将通过选秀进入到NBA，与英格拉姆争夺工作机会。“如果之前这些事没有发生。”沃尔什说，“他不会改变。就像投丢一个又一个的三分球一样，他从来没有变化。”英格拉姆的父母于4月15日从机场接他们的儿子和家人，这是他们每年赛季结束时的惯例。“我和她。”卢修斯说，“我们现在只是想知道谁来帮我搬行李。”今年，数不上来的摄像机和看客在那里等着他们。“我们几乎进不去，”卢修斯说。
在英格拉姆的其中一个手提箱里放着两件叠好的球衣，这两件正是英格拉姆在那两个不可思议的夜晚穿过的球衣。他计划有一天把这两件球衣陈列在房子里。但现在，它们被挂在他卧室的壁橱里。他的球鞋，被他穿着打了发展联盟的整个赛季和湖人队的最后两场比赛，现在它被扔在他的汽车后备箱一个打结的杂货袋里。湖人本应该把沃顿交给他的球也送给他，但还没运送到。
“他们会把最近发生的这些事刻上去，或者做点其他好事，”英格拉姆说。
这将是他在NBA的美好回忆，也将与他在发展联盟获得的两次三分球冠军和2010年的体育精神奖一起成为他父母起居室里书架的主要装饰。英格拉姆在成为洛杉矶的焦点之后已经回到了家乡，过着以往一样的生活，他每周星期二都要把垃圾拿到路边，然后修剪草坪。五月下旬的那一天是特别的，他的两个训练计划和一个晚上的训练计划都安排给了那些渴望成为职业运动员的孩子们。
那天晚上，英格拉姆在闷热的球场里呆了三个小时，帮他的朋友——前NBA控球后卫科里•亚历山大顶班。他指示这些青少年在橙色的交通圆锥周围运球，并要求那些没有按时触碰到重点线的学员重新进行冲刺训练。
在休息时间里，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查看时间时已经是晚上8点45分。他这一天已经工作了13个小时。他筋疲力尽，但他没有表现出来。
“这是一个漫长的比赛!”当十几岁的孩子们在5个三分投射点分别投进7个三分球时，他大喊大叫。“坚持就是胜利!”当训练结束的时候，英格拉姆帮着把球装进了一辆SUV的后座，然后他走回体育馆进行最后的检查。
“是安德烈先生吗？”Bridget Faisen惊讶地问到，并拿出手机想要和英格拉姆合影。她的儿子杰里米还在训练场上挥汗如雨。英格拉姆挽住男孩的胳膊，并冲他笑了笑。“他很期待您今天的到来，”Faisen对英格拉姆说。
其余的队员开始聚集在英格拉姆周围。“你会和我们照张相的吧。”一个孩子冷冷地说。一位父亲说:“如果我不给你一张照片，孩子的妈不会让我好过的。”
英格拉姆在球馆里转悠着，直到他满足了每个人的请求后，他走到停车场，钻进了他的克莱斯勒。春天的暴风雨已被明亮的橙红色夕阳所取代，但现在的天空一片漆黑。英格拉姆开启了车大灯，然后摇下了车窗。
英格拉姆是否会重返NBA赛场，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也没有时间在这件事上担心。早上，他将回到教堂的球场，继续进行训练。
